没有生病真难过啊（上）

□阿荣

一个人一旦病魔缠身，不但痛苦不已，行动也像失去了自由，纵然是金银财宝堆在眼前，你也病恹恹的可望而不可及。所以“健康才是最大的财富”！但世上还真有不要健康宁要生病的“傻瓜”。

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，我在舟山群岛舟嵊要塞区守备区当兵，除了连长指导员是真正的老兵，又是已有家小的“过来人”之外，连里的其他战友都是20多岁、阳刚帅气精力充沛的“少林小子”。虽然那时物资匮乏、生活条件艰苦，部队纪律又严，但小伙子们生龙活虎、乐观活跃。说来也不怕见笑，那时训练也好、站岗也好，或者观看露天电影也好，如果有哪位姑娘走过，或者一群女孩子站在附近，大家免不了会瞄上几眼，有的还故意与她们搭讪几句“过过瘾”。都是少男怀情少女怀春的年龄，这是最正常现实的自然规律呀！

那时，我们驻守的岛上常驻一个一一九部队野战医院，专为指战员服务。一个医院，自然少不了医生、护士和勤杂工，但小伙们看中的不是上了年岁的军医，而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小白帽、年轻美貌的护士小姐们。连队附近或军民共建的地方年轻姑娘很多，也蛮漂亮水汪汪的，但军区和要塞区都有最严格的禁令，其中专门有一条是“不准与当地女青年谈恋爱”，大家也蛮知趣识相地自觉严格遵守。

因为这是一条高压红线，绝对不能碰，尽管有外出训练或打猪草的机会可以与老百姓接触。与当地姑娘接触了会“男女交谈是非多”，那生病住院与护士小姐接触总不违规吧？为了能够见到护士，有的挖空心思，甚至使出“苦肉计”——以生病为由创造条件争取住院。

记得我们连有位当兵第三年的老乡小伙子，眉额上方长有一个小肉瘤，平时不仔细看发现不了，戴上军帽不失英俊潇洒。为了能进医院当上病号，他向连部领导请假去医院请军医看这个小瘤。到了医院医生说无关紧要，连药都不配一粒，他无精打采地回到连队。后来又到领导那里“纠缠”，说头部疼痛不已，甚至以“会不会由肿瘤变成癌”相“要挟”。最可怕的是这家伙使出了一招“杀手锏”——怕辣的他悄悄偷吃了一点辣酱，还在操场上跑了几圈，待到额头冒出汗来，急匆匆找到连长说头痛得不得了。连长看到他那熊样心里也明白几分，但不知怎么的连长竟也替他担心，还帮助打电话与医院联系“开后门”，最终还是批准他住进了野战医院。

这家伙在医院住了半个来月，也吃了一点苦头，毕竟医生动刀子将那个无关紧要的小瘤子给割掉了。出院回到连队的他竟然脸色白里透红，确实与众不同。他还炫耀住院时自己如何与护士们“打得火热”，让其他“想入非非”的战士们羡慕不已啊！

其实我也曾经有过跃跃欲试的举动。有一次老父亲在来信中提到，他厂里有位姓胡的医师，曾在我们岛上的一一九医院当过军医，前几年转业分配到厂医务室。闻之这一“重大消息”后我激动不已，心想美好难得的机会来了！那位胡医师从我父亲那里得知我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岛上当兵，便托我父亲让我能不能搞到一点铜质的空子弹壳，他家的14吋黑白电视机接收信号不好，想用弹壳焊接做一根电视天线。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