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动阿尔山(一)
□章海耘
7月27日,飞机又一次降落在阿尔山机场,这是我第二次来阿尔山了,虽然是故地重游,但感觉完全不同。
记得三年前我第一次踏上阿尔山的土地,正好是数九寒冬,零下36度的刺骨寒风扑面而来,让我这个江南人冻得是浑身发抖,相机也仿佛冻得不灵活了,脑子也好像被冻成了一团浆糊,回来以后竟然写不出文章,使我的《冰雪阿尔山》无疾而终。然而,那浩瀚的无边无际的大兴安岭,那千里冰封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,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今天,一改三年前的冰天雪地,又会给我留下什么景象呢?
去阿尔山,当然得先去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,据说一年前“习大大”也来过此地。今天,景色依旧,哈拉哈河依然在奔腾不息,这条终年不冻的中蒙界河,发源于阿尔山的三龙潭,一路奔腾流向西北,作为中蒙的界河,默默的注视着两国的变化。
1931年前,此河作为内外蒙古的分界河,1931年的“九一八”以后,日军侵占东北,这里作为伪满洲国与蒙古国的国境线。1939年,虎视眈眈的关东军在这里挑起了一场战争,地点就是在离阿尔山才数十公里的诺门罕(也叫诺门坎)。
一个不知高低的蒙古国连长带着一个马队,趟过哈拉哈河,到河东岸放马(其实,以前两地牧民经常过河放牧),伪满洲国边防军的一个二愣子,竟然爱国主义热情高涨,硬生生不让放马,并且动起手来,由此挑起了伪满洲国与蒙古国的边境冲突。战事一起,关东军欣喜若狂,一个叫辻政信的关东军参谋感到成大事的时候到了,一下子调动了20万大军开到了诺门罕,大战一触即发(日军的目的在于北进,即与德军东西对进进攻苏联,以打败同盟国统一全世界)。于是,斯大林派了他的救火队长朱可夫来到此地。朱可夫是调兵遣将,将大批新式飞机大炮坦克调到了诺门罕地区,并且以时间换空间,节节抵抗,最后发起了反攻,此战中日军的三八大盖与苏军的冲锋枪比,简直是烧火棍,而日军的九九式坦克碰到苏军的T26坦克,简直是纸糊的一样。战争中,曾经有苏军的T26坦克把日军的九九式坦克围在中间,任由日军坦克的37毫米炮对其射击,如同隔靴抓痒,苏军的T26坦克是毫不在意,玩够了,一炮就把日军的坦克掀翻了。一仗下来关东军死伤惨重,20万大军死伤超过6万,从此,北进之声不再有了(可以看出来,这个民族也是欺软怕硬)。以至在两年后的德国进攻苏联,势如破竹地打到莫斯科,在中国大地上几十万日军耀武扬威横冲直撞,但在中苏边境有着80万之众的关东军,硬是不敢动作,以配合德军的行动。最后,由日本的海军发动太平洋战争而南下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一场不大不小的局部战争,影响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进程。历史,在阿尔山转了个弯,亚洲腹地的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,引起了太平洋的风暴。如今,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认识到这次战役的重要性。今天,在诺门罕,还能捡到日军的钢盔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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